
采访|艺术家赞助人:尤金(藏家)
尤金:属于一种老中一辈的艺术家,为什么我选择他,是因为从我的收藏里面我可以讲一下我的轨道,我自己收藏比较广泛。首先我是有收藏中国的当代艺术家,我也收藏东南亚早期,我很早就是在,因为最近开始流行日本还有韩国艺术家。但是我在流行之前已经收日本、韩国还有台湾的老一辈艺术家的一些作品,除了这个之外,我也收欧美的当代的一些艺术家,包括法国后印象派时期的艺术家,为什么选择他,因为他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的东西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里面好像很多方块,很多小孔,孔里面散出来它是一层一层不同的颜色,红蓝绿这种颜色一直在换,很有深度,也很有趣味,表面上看是一个蓝色基调,但里边有千变万化的变化在里面。因为我收藏一些日本还有韩国艺术家,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潮流,我只是喜欢,我收藏艺术家的条件,首先希望艺术家在当地的美术史是有轨迹的,比如说日本,他是一个很出名大家在美术史上大家都知道他存在。第二我会花很多时间去研究他到底这个人的作品在他的本身作品里面到底是属于中、上、精品还是一般,当然我希望我收集的都是精品,因为这个缘故有几个很好的艺术家我都收到他的精品。当时很便宜,现在贵了很多倍。基本上我收这个艺术家是从这些过来收的。
李棋:我觉得这次一共有30多位收藏家也好,赞助人也好,我觉得您比较独特是因为您自己有创作的背景,这个跟您的收藏之间的关系,或者从这样的角度来说你怎么样看待自己的收藏。 尤金:我觉得很幸运,很独特,独特是因为我本身自己在北京出生,大约18岁左右就跟父母一块去了香港,我的父亲是印尼华侨,排华的时候来到中国,亲戚家人全出去了,但是生活的时候我的小学中学经历过文化大革命,我太喜欢画画了,特别喜欢艺术,当时完全封锁,文化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也幸运,我在中学的时候有业余时间去北京少年宫学习,当时的北京少年宫是最好的精英培训的一些学生,里面有很多很出名的像喻红、赵刚,我们都是一个老师。所以这是一种文化基础,我是天生的,很小的时候就太喜欢艺术了,画了很多作品。到了香港以后我试图用绘画来生活,但是很难。我在香港教过书,教过夜校,教美术。在香港几个很出名的报纸上有专栏,是画一张插图写点东西,后来我有试过有一年包一间戏院,是画线的,戏院一米一米拼出来有大约3米、5米,但是每一米米在这画画都是拼上去的,但最后不行没办法,所以我就改学广告设计。这种对艺术的喜欢和感情,当然我现在还在画画,因为本身我自己也出版,有一些杂志我还是坚持画一些东西,所以这种感情以后慢慢变成大约十几年前,大约2000年以后,可能自己有一定能力了,可以买一些好的东西来欣赏,开始我一直在买,这么多年到现在为止我收藏的作品包括架上的绘画、雕塑、摄影作品、一些简单的装置一共接近600件,所以是在香港一个很庞大的收藏群体。所以这次拿出来,我觉得主办方很聪明,这些人过往很大一部分是尤伦斯的赞助理事,都是中国很杰出的收藏家,他们随便拿点东西出来也是很吸引人的东西,所以这种汇集在一起太棒了。 李棋:那您刚刚也提到了这里有不少有艺术赞助者的身份,其实这个展览本身也很有意思,它有两重的一方面是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家的展览,同时题目又要赞助人又是跟某种机构、生态是有关系的。在您看来比方说这个中国收藏家群体也好,说赞助人群体也好,它在整个艺术生态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比如起到的作用,尤其是比方跟创作者甚至跟画廊跟拍卖行跟机构组成了大的生态,这样一个群体它在扮演什么角色,而且我觉得近几年尤其的突出从一个比较横向或者纵向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尤金:作为收藏来讲,我有一点不同看法,收藏这两年很蓬勃,很热闹,上海我们一直觉得搞得很棒,ART021、西岸现在有点火,就像跑到北京去这个画廊周,香港更是夸张,过两天感觉每天无时无刻不在party。但是这个有好也有不好,这两年艺术变成一个很大的产业,这种产业有一点点走歪了,但里面什么人都有,有些人真是喜欢艺术,自己在经济上可以应付,有些人是纯粹不懂艺术,他是做一个投资的。但是都对,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目的在里面,但是本来这种艺术投资应该每一个收藏家都有不同的收藏路线,而且都有不同的作品,而且这些作品不应该是一两年、两三年,应该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大家再拿出来以后互相较量,这点很重要。比如你搞一个展览,一年之内大家都知道这是这个画廊卖出来的,那个是那个卖出来的,这样没有意思。举个例子,有一次我们尤伦斯理事跑到巴西去,巴西和中国很接近很像。文化很浅,就是这里有十个艺术家,有十个商家里面你有7个你有5个你有8个,全是那几个,很没意思。每年我都去巴塞尔,参观一些老收藏家,太棒了,他那些作品是用五十年去收藏的精华。根本没有见过那些艺术品,太好了这才叫收藏。就是应该每个人有不同的收藏路线,现在没有,现在是谁流行然后大家一块去抢,最后大家都拿不同的作品,所以在这方面我觉得自己很独特,独特并不是好,但我很独特,我自己主线的收藏,因为我中国艺术家收藏了一段时间,基本上不多,我反而走向欧美。而且我有几条线,比如法国的后印象派一条线,大约这些艺术家都是一九二几年三几年出生,五十年代六十年代最多的七十年代是最光辉的时候,这些作品太棒了。或是一些,现在当代的一些比如像毕加索或者达明赫斯特或者安东尼格姆雷这类的艺术家里面,这些东西你有记一些路线去收。十年以后我们都拿出来,大家都不同,你是A你是B他是C,大家各有千秋,就像这个展览一样。这个展览就是很好的一个例证,大家都不同。实际上收藏就是应该每一处都不一样这样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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